Google 團隊帶你思考可穿戴設備
智能手表到底能夠為人們帶來什么好處?在看過許許多多關于智能手表的報道,以及自己試用了Pebble 之后,卻讓我感到疑惑,如果只是把手表當成“手機應用的提醒器”,這樣的手表就一定有價值嗎?我個人覺得,智能手機上那些耀眼的“紅角標”,已經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了,更何況要在自己的手上戴一個拼命提醒自己的鬧鐘?
之前Google 正式發布可穿戴設備操作系統Android Wear,從官方網頁上,它強調“適時為您提供所需信息”。可能處于對機器的不信任,我下意識也認為Android Wear 可能會讓智能手表成為鬧鐘一樣的東西。另外,由于官方視頻十分強調Google Now 的作用,也讓人產生一個印象,那就是Google Now 就是Android Wear 的信息入口與出口。
不過, 2014 IxDC 設計體驗大會上,來自Android Wear 的核心設計師亞歷克斯·法伯格(Alex Faaborg)以及負責Google Now 整合的軟件工程師梁宇凌主持了一次WorkShop,糾正了我的偏見。
數據能力構成Android Wear 的服務能力
從設計理念來說,Google 已經在Google I/O 2014 上做了許多解釋,詳細請自行爬上梯子,到YouTube 觀看Android Wear 核心設計師海耶斯·拉弗爾(Hayes Raffle)對可穿戴設備界面、交互的觀點。由于WorkShop 當場,法伯格的演講內容乃至幻燈片,都和拉弗爾一致。因此,如果想了解Google 在可穿戴設計上的思考,以及發展,直接看那個視頻就已經足夠。
有一點值得注意,Google 內部對Android Wear 的設計與交互,也是一步一步從原始走向完善的。最初,Google 在Android Wear 借鑒了不少手機的交互設計,結果他們把整個Launcher 都搬到手機上,比如說人們需要滾動列表,選擇自己想要的應用,然后再挑選自己想要的功能。但最終他們發現,可穿戴設備不是智能手機,用戶使用它們的時候,是處于不同的情景。一般情況下,用戶可能一邊運動一邊想查閱地圖,或者一邊走路一邊跟別人聊天,“菜單”、“選項”等等動作,在這個過程當中是一種打擾。
后來他們采用了大圖片+ 大按鈕+ 大號文字的卡片式設計,為的就是方便人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,都能清晰分辨信息。為了證明這種設計的有效性,拉弗爾在幻燈片中播放了一小段動畫,一邊是小圖片+ 小按鈕+ 小段文字的UI 設計,一邊是最終設計,它們兩個同時晃動,哪個更加容易被人看清。結論是卡片式設計更加有效。
不過,即便有一個適合智能手表的UI 和交互,Android Wear 也只是花架子而已,它設計出來的目的,應該是手表為人們提供更多的服務。而這就涉及到如何提供服務的問題。這一部分,則由軟件工程師梁宇凌為我們講解。
“科技發展到現在,我們現在可以獲得大量用戶的信息,而且不必讓用戶主動提供即可獲得。”梁宇凌列舉了幾種目前被動就可提供的信息:Location(地點)、Time(時間)、Identity(個性)、Nearby Devices(附近的設備)、Sensor(傳感器)、Calendar(日程)、Activity(用戶當前的行為)。通過智能手機,現在服務提供方可以知道用戶在那兒、是什么時間點、個性、附近的設備、健康方面的數據、用戶的日程,以及用戶平時的活躍度,通過多個條件來判斷,當前用戶正在做什么,從精準地提供信息。
梁宇凌特別提到Context 這個英文單詞,他認為在這個英文單詞在中文里沒有相對應很好的翻譯,而在英文的語境里,它的意思是,跟當下情景最相關的一項條件。換言之,如果當我們中午討論吃什么這個人生終極問題的時候,Android Wear 剛好推薦了一家菜品合適、價格適中的飯館,剛好解決這個問題時,我們怎么能把這樣的信息視為打擾?
如果說“大數據”到底能夠幫我們解決什么問題,在合適的時間里提供合適的信息,將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。而掌握著智能手機操作系統,同時提供地圖、餐飲評價、商務等多項線上服務的Google,的確擁有足夠龐大的數據,讓它為人設身處地。
在實際當中,如何運用多個傳感器提供的數據?
在WorkShop 當中,法伯格和梁宇凌也把現場的觀眾分為幾個小組,激勵大家以Andorid Wear 的設計原則,已經提供的數據能力出發,去構思一款適合Android Wear 的應用,我作為小組的成員,也參與了其中的應用構想,腦力風暴,直到最后完整地提出一個應用的概念、構思。在這個過程當中, 法伯格和梁宇凌在不同的組里穿梭,引導大家的設計方向——梁宇凌特別強調通過不同的傳感器,收集回來的不同數據,所提供不同的服務。
基于這樣的出發點,我所在的小組和其它小組一起動腦筋,討論。下面是當時的一些成果,過程與結論都不一定正確,拋磚引玉吧。
我所在的小組討論了智能手表在陌生人社交當中的運用。思考方式就是從智能手表的傳感器出發——如果智能手表有偵測皮膚表面濕潤度、脈搏心跳的傳感器,那么我們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感到興奮。
在陌生人社交里,這種狀態的判斷十分重要。兩個人在酒吧里撞見、聊天,如果兩個人越聊越興奮,這證明他們兩個人“有點意思”——對于那些不太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來說,這種提示很重要。“原來那次聊天的女孩對我有好感。”
我們也討論到,如果智能手表能夠交換兩個陌生人的基本資料,并找到興趣的重合點,這樣應該能夠幫助兩人找到共同的話題。就好像豆瓣上,在看別的用戶的資料時,往往能發現別人也看過哪本書、聽過哪些專輯、看過哪些電影。有了共同的興趣,就有良好的溝通基礎。
而和豆瓣不同的是,Android Wear 是讓人保證“偶遇”的體驗。在我們的討論當中,我們把這個視為“興趣的交換”,不光能看到書影音方面的興趣,還可以知道雙方對美食的偏好,去過哪些地方旅游等一系列用戶可以公開的信息,而這就需要和社交網絡進行結合。如果大家碰一碰手表,還能知道對方的共同好友,這也是莫大的驚喜。
至于其它小組的思考,則從單雙手切換困難的場景入手,找到廚房做菜里的場景。當我們切菜、炒菜之后,手就會被弄臟,而這時候不管是菜譜書,還是iPad,都不合適。另外,每天都要思考做什么菜,也是一件讓人頭大的事情。如果是智能手表來做這件事情,就能同時解決信息推送,以及廚房這個場景下的交互難題。
比如說,早上買菜之前,推送合適的菜譜,讓人做好準備。然后在炒菜過程當中, 智能手表不光隨時顯示菜的做法,還幫忙進行計時,到了下一個階段,就馬上自動提醒。這樣要比iPad、菜譜書方便得多。
當我參加完WorkShop,我對Android Wear 有了更深的理解。它不是響個不停的鬧鐘,最終目標是方便人們在不同情景下獲取合適的信息。梁宇凌提到,雖然現在Google Now 看上去很全能,但平均來看它提供的信息其實很少,它的作用是作為一個示范,讓開發者了解到Android Wear 的特性,開發出有針對性的應用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